首页 > 修真小说 > 赤心巡天 >第三十八章 青鸾胭脂,紫凤天子

第三十一章 今朝为贺(3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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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想清楚要怎么跟爷爷说了吗?”在她眼前跳起的,是一枚怪模怪样的折纸护身符像一匹长了角的青色的马。青羊天契!

  晏抚翻指将其弹出,天地也随之颠倒。

  明明东海无波澜,却有潮声起。

  温汀兰的美眸之中终于出现惮色,她猛地一握掌,掀开早就准备好的手段凭空长出一朵白骨之花,张开利齿交错的巨口,顷将这青羊吞住!天道力量也断流,截在空中,凝成琥珀般。

 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。夫妻相伴这么多年,她非常明白晏抚的底牌是什么。“夫君……“

  “这不是万能的东西。就像你那个朋友,也不是无所不能的存在。”

  温汀兰笑道:“这张天契很强,但你现在还有些弱呢。”以神临之修为,来做静海郡的郡守,晏抚甚至可以说“屈就”。

  但在白骨的视界里,这般力量层次,的确算不得高。

  看着眼前无比熟悉的这张脸,晏抚并没有太多波澜,他只是疲惫地往后一靠:“

  那就等你真正的对手过来吧。”

  温汀兰猛然转头!

  看到汹涌的天道力量,在卧房里显化实质,化为咆哮的蔚蓝色神龙,绕熟睡的两

  个孩子数周,将他们护在其中。

  最后凝固下来,恰似一根顶梁柱,压垮了床榻,立在房屋中。

  却是【定海镇】。

  白骨之花里吞住的青羊折纸,点点消逝。

  原来从一开始就天海分流。

  晏青泽和晏朱婴是【定海镇】里被封印的人,也是在最后关头被晏抚保护起来的

  人。

  若要解开这封印,就要冲击那位荡魔天君的天道权柄如同邀战其人。

  在决定动手的那一刻,晏抚就预见到自己大概率不能胜利。

  因为对方已经不知道准备了多久,而他今夜才真正怀疑自己的枕边人。

  但他还是要撕破脸。

  他的态度在其中。

  温汀兰确实是没有想到这一步,她想的是怎么阻隔天海,怎么阻止那位荡魔天君

  的降临……

  这位夫君修行天赋不算绝顶,比不得重玄风华那样的人,但物件倒是很会用。一张青羊天契,耍出了花来。她温柔地掐住晏抚的脖子,将其从椅子上举起数寸:“但是我亲爱的夫君你怎么不保护自己呢?”

  晏抚只是平静地看着她,以此为无声的邀请。

  邀请她更用力一些,拧断这脖子!

  温汀兰却忽然一笑,松开手让他重新跌回座椅:“你保护咱们的孩子,说明你还是在乎我的。干嘛跟人家嘴硬?”晏抚分明是想以死给身在贝郡的晏平传信,她岂会看不出来?

  她不会让晏抚如愿。

  而且青石宫里那位,也不允许晏抚出事。

  她又拈起那枚【极岳钟】,放在眼前摇了摇,有些可惜:“法器是好法器,可惜不至洞天层次终不能称宝具。器物如人也,亦有天地隔。然后一只手往下按,将里屋的【定海镇】压成一拳大小,取来放到桌上。

  随手将【极岳钟】罩在上面,就像晏抚之前所做的那样。

  然后她才拿起从晏抚那里夺来的玉佩,嘴里发出和晏抚一般的声音

  “今夜青气冲紫,岳丈押注青石宫,我亦下定决心,落子新朝。欲效祖父,为新君宰辅,匡六合之业。则贝郡之贵,何止万年。”她收住这玉佩,随手放在桌上,又顺势铺开一张信纸,从容不迫,提笔便书

  “今夜青气冲紫,夫家已经押注青石宫。嫁夫从夫,女儿不能别路,唯请父亲三

  思。”

  信纸化为飞鹤,推窗而出,绕屋一匝,便消失在夜空。

  “此等大事,除非亲眼看到我,不然我爷爷不可能相信。”

  晏抚已经被锁在椅子上不得动弹,仍然平静地开口:“至于我的岳丈大人他只会比我更懂温汀兰。你的信用字虽少,却错在根本。他一看就知道有问题。”被纸鹤推开的窗子,被风推着来回,发出“吱呀”的声音。

  温汀兰正在以静海郡守的名义,给郡府下面写信。迅速安定地方局势,响应中

  央,完成权力的平稳过渡,也是她的任务之一。

  闻声便回头,风情万种地对晏抚投去一瞥:“夫君,你是一个聪明人,但世上不止有聪明。我在人间学到最重要的一个词,叫‘感情’。”“爷爷很爱你。我的父亲也很爱我。”

  她温柔地笑:“这就够了。”

  晏平也好,温延玉也好,都不是简单的人物。虽然拿捏了晏抚这么一颗重要的棋子,却不意味着就能轻易摆布他们。但青石宫也并不需要他们真的站队犹豫就好。

  &"

  …

  谁不犹豫呢?关乎生与死,关乎利与名。

  以大齐皇帝当下的威望,可以毫无理由地发起任何一场战争。愿意为他而死的人,不计其数。唯独发生在姜氏皇族内部的权力挑战,叫大部分人都无所适从

  今太子姜无华入主东宫以来,虽然一直也竞争不断,一度有四蛟争龙的激烈场

  景,这关乎权力的纷争,却从来没有蔓延到更上一层。

  几位皇子皇女都是人中龙凤,但没人有资格挑战皇帝的权威。谁胜谁负,谁占据

  上风,全在于皇帝的心情。

  在天子政数结束之前,发生在四宫之间的所谓“争龙”,也不过是一场摆在桌面

  上的游戏。

  胜负由圣裁,规模在君心。

  直到一个被刻意淡化的名字,重新出现在人们耳中!

  齐人才恍惚想起来…曾经好像是有一个,双日横空的时代。

  重玄族地。

  祠堂大门无风自开。

  提着一壶酒,坐在重玄明图灵位前独饮的定远侯,如狼回首。

  本来微胖的一张脸,好似被刀斩破了温和的假面。一时森森如厉鬼。

  杀气更是腾为实质,如龙卷在祠中咆哮,瞬间冲出门外。

  却散在一掌之中。

  此时是深夜。

  门口站着一个陷在光里的人。

  他已经不是一个真正的人了,他的身体完全由光组成。

  但他的锋芒还是刺痛感知,他的堂皇还是慑服众生。

  “楼兰公?”重玄褚良语带迟疑。

  “你该称我‘明王’。”陷在光里的人,慢慢摩挲掌中那实质般的杀气,似在回味他久疏的战阵。他的声音平静:“这是圣太子亲许的尊位。”重玄褚良微微眯起眼睛:“想不到您还活着

  “我确实是死了,今上一生无败绩,非我能争。”陷在光里的人,坦然作言:

  “但在圣太子的掌中佛国,我早已永生。”

  掌中佛国?

  永生?!

  重玄褚良一生征战,所见何其广阔,什么样的惊闻都领受。

  此时却有些听不明白了。

  但在这个过分安静的夜晚,他只是咽下了酒气,任其在腹内作雷鸣滚滚:“那么

  您这次回来…

  不同于大齐第一凶刀、堂堂定远侯的戒备。自号‘明王’的存在,却是两手空空,大步走进祠堂里:“久未归齐,重临旧土,我亦难制心潮——我来给浮图上一炷香。”重玄褚良提着酒壶,起身让路。

  楼兰公也便从容不迫地燃了香,祭了故人,从始至终,都把后背交给重玄褚良那凌厉如刀的眼神。重玄明图的灵牌,已经被烟火熏得有些暗沉。炉里的香灰,倒是堆叠得高。

  他将香灰抹掉了一部分,让祭香更平稳一些。又伸出手,用光将灵位上的暗色拭

  尽。

  做完这一切他才回过身来,目光落在那壶酒上,终于是轻轻地一叹:“褚良,这

  些年你辛苦了。”

  这是一个平凡的夜晚吗?

  不。

  许多人都忘记了,但总有人还记得

  今天是道历三九四三年,七月二十六日。

  子时梆声一响,便是七月二十七日。

  四十四年前的这一天,重玄明图只身入海,血战至死乃有浮图净土。

  ………

  天下文武,满朝公卿,绝大部分都还在享受这个夜晚的安宁。

  神霄世界已经打得山崩地裂,现世神陆仍然歌舞升平。

  东华阁里的暖光,也荡漾在千家万户。

  一手开创大齐盛世的当今天子,坐在那堆满了奏章的长案后面,手悬朱笔,给了鲍玄镜一个夹杂着惊讶和好笑的眼神:“凭你想造朕的反。”这眼神刺痛了鲍玄镜的心!

  “望方今寰宇,无非现世人族与诸天联军。”

  “我敬神魔君之首,以为投名状!奉神霄之大胜,为天子荣勋。甚至天狱世界

  里,也是我第一个察觉了猕知本的谋划,借力至暗神龛,吹响了战争的号角,已有大功于人族!”“而人族弃我。天子弃我。国家弃我!”

  鲍玄镜看着长案后的皇帝:“陛下,你要鲍玄镜怎么选?”

  “对我来说,这也不是选择题。”

  鲍玄镜摇身而起:“天厌人族,世恶我鲍玄镜!那就看看吧。我岂不能定胜此天!?”他的身体并没有变得更加高大,但这天子久居的东华阁,似也不能容他直身!

  他的力量疯狂拔高,几无上限。

  一霎便以洞真至绝巅

  二十二岁的绝巅修士,在某种意义上来说,已经打破了荡魔天君的绝巅记录。当然并不能真算。因为神道的特殊性,不乏生而绝巅的先天神灵,更多神名一敕即成,不能参与修

  行速度的较量。

  是的,在这一刻鲍玄镜还是走回了老路,重归神道。

  因为并没有任何一条道路,能够让他立即获得与大齐天子相争的力量。

  他本来已经有无限广阔的天地,却被生生逼回了原来的道路!

  于心此恨,无以言达。

  此刻身后升起一尊白骨圣冕,森森力量将这东华暖阁,也染成冥殿。

  皇帝却只是提笔看回眼前的奏章,略怔了一个瞬间:“原来已经是二十七日

  就是他略怔的这个瞬间,鲍玄镜的气息已经攀至顶峰。高大的神灵虚像,几乎笼罩整个临淄城。

  啊。”

  皇帝这才握住朱笔,轻轻一点。

  众生灵视者,仰首即见

  那遮天蔽夜的神灵虚影,巍峨白骨圣尊,眉心一点殷红。

  而后碎灭。

  炸成了漫天的星星点点。

  “前线大胜,观星楼以烟花为贺!!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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